那么,这一切与罗马诗人贺 拉斯有什么关系呢?贺拉斯写作的时代也是战争和政治动荡的时代。当他在公元前 30 年代创作讽刺诗时,罗马已经遭受了近一个世纪的国内动乱,并定期爆发内战,而屋大维(未来的皇帝奥古斯都)和马克·安东尼之间的最终较量一触即发。贺拉斯本人在公元前 42 年的腓立比战役中站在了“错误的一边”,在尤利乌斯·凯撒的刺客布鲁图和卡西乌斯的军队中,对抗最终的胜利者屋大维和安东尼。在屋大维的盟友和非官方文化部长梅塞纳斯的圈子里,贺拉斯恢复了地位和经济。正是在这时,贺拉斯写下了讽刺诗第一卷。这些诗充满了深刻的人性洞见和令人捧腹大笑、常常是粗俗的幽默,这一点在约翰·戴维生动活泼的新译本中可以感受到。但它们有一个很大的 瑞典的电话号码 奇怪之处。贺拉斯选择写讽刺诗,这是公元前 2 世纪诗人卢西利乌斯的体裁,卢西利乌斯以无所畏惧的言论自由而闻名,他选择在罗马经历的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军事和政治动荡时期写这些诗,但他“没有提到战争”。
他不仅没有提到它,而且故
意不提它。一次又一次,有机会参与罗马及其地中海帝国周围的重要政治事件,但贺拉斯一再拒绝。讽刺1.7 都是关于布鲁图斯担任亚洲省总督的时间,但没有提到腓立比。相反,贺拉斯关注的是两个无足轻重人物之间的争执,充满了自由甚至辱骂性的言论,但都是关于琐碎的个人事务。布鲁图斯谋杀凯撒终于被提及,但几乎是以一种令人痛苦的双关语道歉。在讽刺诗1.5 中,贺拉斯陪同梅塞纳斯前往布伦迪西姆参加屋大维和安东尼之间改变世界的会议,但他仔细描述了除了政治之外的一切:船夫唱着情歌,当地人争吵(又来了!),一个过于热情的主人,但每当他有泄露重要信息的危险时,他的结膜炎就意味着他看不到,或者他的谨慎促使他忽略它。整首诗都包含在贺拉斯当一个当地妓女放他鸽子时所经历的春梦中:满怀期待,却没有赚钱的机会。
守口如瓶是贺拉斯诗歌中反复出
现的主题。在《讽刺诗》中,他总是批评那些写作或说话太多的人(包括卢西利乌斯),典型的例 关于商业模式同义词的结论 子就是《讽刺诗》 1.9 中的“饶舌者”,在一个滑稽而美妙的场景中,他在罗马散步时不让贺拉斯独自一人,也不闭嘴。贺拉斯认为,这样的人不仅令人讨厌,而且非常危险。饶舌者还是一个社会攀登者,他想用玩世不恭的手段打入慈善家的圈子,而这必然会摧毁它。言论过于自由的讽刺作家超越了他们维护社会规范和价值观的有益职能,引起不和和动乱,甚至可能引发另一场内战。在《使徒书信》中,节制和谨慎也是伟大的美德,尤其是在与伟人和强者打交道时。
那么我们该如何看待这一切呢?很容易把贺拉斯看作一个走狗,他的顺从和沉默被屋大维通过梅塞纳斯有效地收买了。内战后 线数据库 所有罗马人所遭受的创伤很难夸大,可以感觉到它就像一股暗流(经常浮出水面),贯穿奥古斯都的所有诗歌。在经历了这样的经历之后,言论和行为节制所带来的和平与稳定似乎是以牺牲自由为代价换来的,而许多人认为自由是内乱的原因之一。内战给后世带来了特殊的挑战,只需将雅典三十个暴君政权后的大赦与南非的真相与和解委员会进行对比,就能看到不同的社会如何应对这些挑战。也许批评贺拉斯让内战的祸害者逍遥法外太过苛刻了。